67.中西医协同及＂大中医与小化疗＂

所在栏目：何裕民

第七章 无伤害原则：中医治癌的主旋律

第67节 中西医协同及"大中医与小化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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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癌症的过程中，注意处理好中医治疗与西医治疗，特别是“化疗”的关系，尤其重要。就像是“友军”协同作战时，双方如何有效协调、配合一样。就双方的协同关系，我们可形象地归纳出以下几点。

（1）西主中辅：或称作大西医小中医，也未尝不可。许多实体瘤及部分非实体瘤的早中期，且并非高龄老年人或体质赢弱者，都应明确：当以西医学的方式或化放疗为主，中医药的治疗方法为辅。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其中，所有早中期实体肿瘤者，只要明确地存在着手术指征，且身体状态允许，都应鼓励患者尽早实施手术切除。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言及根治。这类肿瘤包括早中期乳腺癌、胃癌、肺癌、食管癌、肠癌、宫颈癌等。

通常，这类癌症手术后，根据具体情况，可配合运用化疗或放疗，也可不用。而整个过程中，中医药的配合是有益无害的。问题只是在于怎样配合。

根据我们的经验，围手术期中医药配合，术前主要以增加体力、调整功能、适度零毒抑瘤，以利于手术顺利进行和防范术中可能的血行转移。术后则主要以帮助康复，消解与手术有关的症状，如虚汗多、低热（瘀血吸收热）、体质弱、伤口痛等，并及时辅以零毒抑瘤之类针对癌症的措施，以尽可能降低手术造成的癌细胞血行播散或种植等。

一旦术后恢复较好，中医药的抑癌治疗即应尽早开始。

对于一些无须选择化、放疗的患者，手术后尽快实施中医药的系统治疗，十分重要。对于他们来说，重用零毒抑瘤是万全之策，既免化放疗之苦，又能有效抑杀可能残存的癌细胞，且体质可以很快恢复正常。

对于一些对化疗较敏感的癌肿，如恶性淋巴瘤、多发性骨髓瘤、绒毛膜上皮癌、睾丸癌、卵巢癌、白血病等，当以化疗为主。化疗时中医配合，即“大化疗小中医”。

少数对放射线敏感的癌细胞，放疗是首选疗法。其中鼻咽癌是唯一已知对放射线中度以上敏感的癌肿，其他如声带癌、舌癌、皮肤癌等也有较好疗效。

放疗的副作用很大，因此需尽早配合中医药，且需长期运用。如此，不仅可以有效减少转移复发率，而且还可很大程度修复残损了的功能。

（2）中西医协同：许多肿瘤的治疗，很难说中西医学谁主谁次，要中西医学的紧密协同，才能取得良效。

原发性肝癌就是典型例子。它属于常见的高发癌瘤，恶性程度高，通常存在着肝结节性或弥漫性硬变。常一边治疗，一边生成新的病灶或肝内出现转移灶。西医的常规治疗以手术、介入为主。手术有选择性，理论上说介入可以多次重复，但介入本身又加重了肝的损伤及硬化，促使了新灶的不停复发，由此形成了一个恶性“怪圈”。这就要中西医“王道”与“霸道”的有机协调。我们的做法是：出现明显病灶的，以介入等创伤性治疗为主；平素则以中医零毒抑瘤为主，抑杀可能的小病灶，保肝柔肝，努力逆转肝炎所致的肝硬化，改善肝质地，修复肝功能，从根本上杜绝新病灶的出现。

有些肿瘤，可先行手术切除或放疗，但后继治疗中，对化疗并不敏感。此时，便可先以西医方法攻其癌瘤，随后以中医药零毒抑瘤等法善其后，防范其转移或复发。例如肾癌、软组织肉瘤，早中期均可以手术切除，但仍有复发转移之高度可能。这后继的“清道夫”工作，中医是绰绰有余的。

这类做法还适用于对放疗有一定的敏感性的鼻咽癌、脑瘤等，这些肿瘤对化疗不敏感，但有复发的高度可能，中医药零毒抑瘤善其后，常十分有效。

（3）“大中医小化疗”：这是一位资深化疗专家与我们合作治疗非霍奇金淋巴瘤时所归纳的。它对于诸如部分卵巢癌、非霍奇金淋巴瘤、小细胞肺癌等较为有效。这些癌肿有一定的特点：早期对化疗较为敏感，一用化疗癌肿就有所控制；但又比较活跃，化疗间歇期癌肿即见增大；后期则对化疗不敏感。因此，循常规治疗，结局只能是死于化疗。这也是这类患者高死亡率的缘由之－。

实践中，我们归纳出这类患者的治疗可分成两大阶段：前一阶段以化疗为主，辨证汤方及零毒抑瘤配合；等几次化疗后，癌症相对稳定时，转为中医药为主，零毒抑瘤为重点，逐步延长化疗间隔期，以致于达到减少化疗次数，或在一般情况下不用化疗，仅作为备用手段。

运用这类方法，我们已在多例CA-125反复波动的卵巢癌患者，多例已无法化疗却淋巴结肿大继续见长的非霍奇金瘤患者和几例小细胞肺癌患者中取得了成功。其中有些患者已颇有生存质量地生活了5年以上。

（4）中医为主：下列情况下以中医药治疗为主，大多能取得良好疗效。

1）西医学无特殊疗效的癌肿：如胰腺癌、垂体微腺瘤（无法放疗手术的）、胶质瘤等。一些不愿用内分泌及放疗的前列腺癌患者，以及多发性骨髓瘤患者等，都有不少以纯中医药治疗和零毒抑瘤成功生存至今的实例。

2）老年肿瘤患者：老年肿瘤患者的治疗观念应更新：中医药为主，不用或少用西医创伤性疗法，也许最符合他们长期生存的最大利益。

3）晚期肿瘤患者的姑息性治疗：以中医药为主，至少可以一定程度缓解症状，提高生存质量，延长有质量的生存期。

4）拒绝创伤性西医治疗者：临床上这类患者并非少数。有时从人文关爱角度出发，阐明了利弊得失后，我们尊重患者的自我选择，积极地以中医疗法为主，以零毒抑瘤为核心，很多患者都取得了较好的疗效。这表明：只要信念坚定，配合积极，措施得当，中医药独当一面治疗肿瘤，并非天方夜潭。

试举一案例说明肿瘤临床中西医协同治疗的重要意义。

2003年夏末，笔者接诊1例原发性肝癌患者，男性，39岁，安徽人，巨大型肝癌，16×15×12厘米，伴弥漫性肝硬化，门脉癌栓，肝功能很差，轻度腹水，眠食俱差。患者求生欲望强烈，已无手术及介入指征。在患者的一再恳求下，外院医师试行介入，肝区腹痛甚，并出现小黄疸，只能作罢。找到笔者，针对当时现状，无法用攻伐类的中医药治疗，仍以调整为先，以辨证内服汤方加外治法，先解决黄疸、腹水、肝功能和睡眠、饮食等问题，并以零毒抑瘤制剂针对肝癌肿块作出治疗。本以为是姑息性的，一个半月后，患者生存质量与肝功能大为改善，10个月后，当地B超检查显示肝部占位为5×6厘米，再到原介入医院复查，同为5×6厘米，主治医生建议可用手术切除病灶。因为通过10个月的中药纠治，已有了姑息性手术的明确指征。患者征询笔者的意见，我们坚决主张接受手术治疗，切除时肿块仅4×5厘米，且整个肝的质地也比原先根据CT检查预料得要好。手术结束后，主治医生继续建议用1～2次介入，患者进一步询问笔者的意见，我们亦完全赞同。做了2次介入，并一直在坚持中医治疗，现患者已健康地活了５年多，除门脉癌栓有待进一步解决外，其余可以说都已正常。这就是比较典型的中西医协同治疗，从而有效延长极晚期肿瘤患者生存期的范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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